充氟是项技术活，普通市民根本不懂，整个充氟过程他们也不明白；充氟是最简单的空调维修活，只需要氟利昂，插上管就能充，这是对维修工人来说的；维修工人最喜欢充氟，即使你家空调还有氟利昂，他们会建议赶紧充氟，制冷效果好，原因很简单，充氟很赚钱；室外机充氟过程中，市民根本看不到，充了多少也无从知道；充氟不够数甚至成了行业的潜规则……维修工人直言，充氟没有充够数的，给单位充，一点氟利昂不充也没事，就摆个样子。

　　学修理空调不容易，尤其当学徒工。想学真东西，需要跟公司签订技能培训合同，合同期至少一年。5月4日，记者上岗的第二天，公司会计王女士拿出合同让记者签。“学技术之前都得签合同，签了才能开展工作。”

　　内容为“技能培训合同”，“甲方为促进乙方全面掌握维修专业技能，提高维修专业水平，经双方平等协商，同意签订本合同。”合同中的一则条款打消了记者签字的想法：工作合同未满离开的，乙方应向甲方交全额培训费5000元。要知道，学徒工工资才1000元。后来，公司员工王良向记者讲了其中奥妙。“公司留不住人，压榨得太厉害，有干了一天就逃跑的。当时有个老乡过来干了一天就跑了，后来又被送回来了，累坏了，最后还是跑了。我签合同晚一天，罚我20元。”王良说，不要害怕交钱的事情，你不愿意签也行，签了不干也没事，跑就是了。

　　会计王女士的解释是，只要工作满一年就没事，公司给你培训，让你学习技术，好好干没问题。

　　4日上午，公司忙不开了，来活了。10点多，崂山区一家公司充氟、空调清洗。王良忙不过来，把记者也带上了。一罐氟利昂、一包清洗设备，需要的东西不多，主要是氟利昂。“充氟利昂怎么充？麻烦吗？”“不麻烦，有仪器，插上充就是了。”“一次能充多少？”“这个得看空调的型号，不同型号需要的量不一样。”“充满得多少钱？”“充多了不挣钱。”